散文 |
|||||||
我們敬愛的夏老師走了,他是大批評家,通常大批評家只跟大作家來往,夏公很特別,他在沒有成就的作家中間很有人緣,他在社會上有很多很多粉絲,大家想起他來覺得很親切,很喜歡,這一點、他很像胡先生胡適之。今天在這裡給夏公送行,我,一個後知後覺,有機會在夏公靈前說出這方面的因緣,我從另一個角度對夏公獻上讚美,獻上思念、獻上感謝。 六十年代,台灣的文學雜誌和文學副刊,必定免費寄給夏公一份,夏公似乎都看了,遇到「可看」的文章,總會寫信給刊物的主編,評點幾句,有肯定、也指出不足。主編必定把這封信拿給相關的作者看,不得了,這個作用可就大了,我們這些小花小草,長在圍牆裡面,現在太陽照進來了。 後來我們給夏老師寫信,他也回信,回信很短,但是一定有幾句話很到位。我估計夏老師至少有一千封信寫到台灣,這些信是台灣的一批精神財富,是台灣文壇的重要文獻,這些信對台灣作家的成長、對台灣文學的發展,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在台灣,夏公的《中國現代小說史》發生了極大的作用。那些年,台灣的作家不斷反思三十年代左翼文學的局限,《中國現代小說史》幫助我們、引導我們完成了這種反思,找到了、或者說確定了新的路向。 夏老師和夏師母熱心支持華文作家的活動,只要他門出現,對這場活動就是最大的鼓勵,聞風而來的人就很多,這一次集會就不斷出現高潮。因此,我定居紐約以後常有機會接近夏老師,我也就到了黃河不死心,一直寫。 我也非常感謝夏師母,她在粉絲和大師之間做了很好的橋梁,她維持粉絲對夏公的熱誠,也維持夏公對粉絲的關懷。我得再三說謝謝,謝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