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叔青主講「《度越)人間憂苦」

文壇消息

施叔青休士頓開講「《度越)人間憂苦」

秦鴻鈞

作家施叔青12月3日萊斯大學講座後,12月5日在佛光山中美寺「中英文化講壇」以「《度越)人問憂苦」為題開講。這是施叔青第三次來休士頓,卻是首次談佛法。演講會吸引很多人聽講,除了佛光山的信眾,還有許多熱愛她作品的粉絲,「北德州文友社」的成員(包括歷任會長)開了四個半小時車趕來聽講。

施叔青說,她與佛光山的淵源深,由於星雲法師對華文寫作的贊助,她曾至高雄佛光山參訪。「度越」是她唯一的佛教小說,已三易其稿,預定明年五月出版。回顧二十多年來的學佛經驗,要從1989年天安門事件談起,對她是很大的衝擊。她說:她天生喜歡玩樂,1977年隨夫到香港,曾在「香港藝術中心」擔任節目策劃,她先生在銀行任職,他們可說是「吃盡穿絕」,但天安門的槍響把她震呆了,憤怒,傷痛,有半年的時間沒法平靜下來,她跟一位印度女上師學打坐,她在中環有一個道場,後來施叔青搬回台灣,跟隨聖嚴法師學禪修。每天早上四點起床,一天坐十柱香,禁語。

2001年搬回紐約後,她開始寫歷史小說「台灣三部曲」,寫得很辛苦,要看很多東西,淹沒在文史資料裡。她去打禪七」,把憂苦,煩惱打包,放下。坐到第八天,忽然有個小聲音響起,簡單的一句話:「有一根絲線把落了一地的珍珠串起」。她靈光一閃,所有思考的問題,瞬間豁然開朗。禪修給了她始料不及的靈感。後來她寫聖嚴法師的傳記「枯木開花」,1997年是她真正學佛的開始.她學書法,聽藝衛史的課,把自己從文學中「抽離」出來。

對她而言,佛教是另外一種思維,把寫作當作一種修行,不覺得寂寥。她學「因緣觀」,較能深入體會無常,無我。
她說:我這輩子都是蹣跚而行,心力交瘁,從十七歲寫到頭髮都白了,都是自我挑戰,自我完成。忽略了對生命本身的認知。「我」是什麼?再下思索,不知還要輪迴多少世。修行二年,把這二年的經驗,寫成這本「度越」,三易其稿。她還沒改對自己過於期許,苛求」的毛病。

施叔青說:得失心是壓力的來源,人間沒有完美,追求完美只會讓人更痛苦,需要「度越」人間憂苦。

佛學小說與一般小說有何不同?施叔青說:學佛令欲望減少,少欲知足,把感官的東西驅逐。「八關齋戒」連歌,舞都沒有,文字變的很乾淨。

影響她最大的作家是魯迅。魯迅的「狂人日記」她偶會拿起來讀,剛開始寫詩,後來覺得小說與她的心境比較契合。當初寫小說沒有稿費,一生都不是為稿費寫作。在同文同種的香港,她始終從「外來者」的眼光看他們,對她來說:那些都很新鮮。寫作者應有「第三隻眼」,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台北經文處黃敏境處長夫婦,「中美文化講壇」執行長趙辜懷箴,在演講前致詞.趙辜懷箴表示:非常高興與台北經文處,台灣書院,萊斯大學「趙氏亞洲研究中心」一起舉辦拖叔青教授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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