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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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禮拜四的下午﹐我在紐約法拉盛就可看到社區的『三州新聞』﹐我主要是要看冰子的『冰子隨筆』專欄。他在這份周報撰寫專欄歷時20多年﹐廣受歡迎。 但是自從二月下旬讀了他的『廁所危機四伏』之後﹐就沒再看到他的大作了。不過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他的最後之作。更不會想到他會突然地去世。 我認識冰子是20多年前在紐約華文作家協會的場合﹐那時從新澤西州來的除了冰子之外﹐還有文壇前輩琦君和孟絲幾位。冰子給我的印象是身材壯碩﹐而且是醫師﹐以現在的環境和醫藥﹐不應該是70多一點就去世的。 接觸多了之後﹐我知道他的兒童文學創作產量甚豐﹐在中國大陸早有盛名。因為他享有盛名﹐還發生了另有他人也用『冰子』之名寫兒童文學。 創作兒童文學的人﹐都有一顆赤子之心和童真。去年我邀請他到紐約來演講兒童文學時﹐特別提出早年我在『傳記文學』上看到的一篇文章說﹐文學大師夏志清的兄長夏濟安教授﹐每次都要替他好朋友﹐同為台灣大學教授吳魯芹念小學四年級的女兒寫作文﹐但每次都只得『丙』﹐夏教授很不服氣﹐也就愈要替小朋友寫。有一次居然得了『丙上』﹐老師的評語是『略有進步』﹐夏教授為此樂不可支。 我特地請教了一位小學老師﹐何以如此。得到的答覆是﹐大學教授寫的不是童言童語。 冰子能寫出廣受歡迎的兒童文學作品﹐充分證明了那位小學老師所說的﹐他能以赤子之心﹐和成人的智慧﹐說出童言童語﹐這要有深厚的文學造詣才行。其實冰子除了兒童文學之外﹐也寫論文和散文。 文友王渝把這則消息在紐約的華文媒體發表﹐冰子看了非常高興。 每個星期讀冰子的『隨筆』﹐才知道冰子的寫作範圍廣泛﹐許多日常生活中﹐或大家習以為常的小事﹐在冰子筆下都能給人新的啟發和感悟﹐而且還可領會到他的獨特看法。 紐約華文作家協會的文友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今年初改選會長的場合﹐那天還下著雪﹐他和會友濮青從新州趕來﹐和紐約的許多老友會面﹐相談甚歡。這竟然是這枝文壇健筆和大家的最後見面﹐令人不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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