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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表山麓有一座名聞遐邇的草庵寺,寺距離我其實很近。因此,選擇一個秋高氣爽的時候造訪,留给自己一個能够彌補曾經遺憾的機會,我們要慶幸寺的選址位居蘇内村邊的山脚下,是世俗的選擇還是傳教的需要,我們都只能留下太多的遐想。因為寺廟的特殊性,因此,我特地拜訪,為的是尋找那位高僧的足跡,他就是弘一法師。 弘一法師俗名李叔同,出生于天津官宦富商之家,是中國新文化運動以來傑出的藝術家、教育家、思想家。他把傳統文化和佛法義理相結合,是中國近代佛教史上最傑出的享譽國際的得道高僧,集詩、詞、書、畫、篆刻、音樂、戲劇和文學于一身,開創燦爛的文化藝術先河。 他的學生,豐子愷,劉質平,均為當代藝術大師。借此,我們可以管中窺豹弘一的學問和造化。大凡有道高僧總是要選擇泉州作為自己的歸宿之地,因此,變成一道亮麗的風景。不管是佛教、道教、伊斯蘭教還是基督教甚至是絕跡的摩尼教,我們都能够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跡。正因为如此,泉州有宗教博物館的美譽。泉州被評為東亞文化之都,絕非偶然。朱熹老夫子盛讚泉州:“此地古稱佛國,满街都是聖人。”是的。這裡的燒香禮佛已經成為一種民俗文化,深深地扎根在人民的心中,見證了宗教的枝繁葉茂。因此,能够在這裡找到摩尼教的完整的摩尼光佛,我想也就不足為奇的了。 弘一法師曾三次到訪草庵寺,留下極其珍貴的墨寶。他撰寫的楹聯:草茄不除,時覺眼前生意满;庵門常掩,毋忘世上苦人多。將草庵二字嵌入到對聯當中,表達了弘一法師救苦濟世的願望。除此之外,他還留下一對摩尼石像聯:石壁光明,相傳為文佛現影;史乘載記,于此有名賢讀書。這石壁光明說的就是摩尼光佛,借石雕像,放大光明;名賢讀書则是十八學士就讀龍泉書院,知名的有莊用賓、王慎中、蔡克廉等人。 對歷史的愛好,我總是希望能够通過歷史尋找到家鄉當年的規模。史書有明確記載莊用賓。莊用賓,字君采,號方塘,晋江青陽人。明嘉靖八年與潘湖黄光升同榜第八名進士,累官刑部員外郎,浙江按察司僉事。在鄉下宅内,依然有莊用賓墓,也算是古跡。這村,就在渭洋的旁邊。不想,為莊用賓守墓的奴才能繁衍出如此大的村落,出乎我的意料。很早聽祖父等人說過,宅内莊姓是莊用賓的守墓奴才繁衍的。不想傳言真實。以莊用賓的政治地位,有奴才守墓那是自然。至少,莊姓在青陽那算是名門望族,特别是其孫莊際昌高中狀元,更讓人欽佩大鹏山莊用賓墓是塊風水寶地。至今在青陽的東岩禪寺和鄉賢祠就是莊用賓倡導修建的。 與宅内一水之隔便是渭洋。渭洋建村是元末明初由上方一張氏初宗分支移入,至今有600多年歷史。渭洋村规模大的時候有七大姓,但最终能守住故土的只有張姓的渭洋村和姚姓的南君村,包括上厝張氏和宅内張氏。外姓則一一遷移他鄉。史書記載,雍正五年,渭洋張名時高中進士,出仕余慶知縣。這是目前為止能够查詢到的晋江渭洋進士。可以預見,在287年前的渭洋村的规模,屬地包括现在的上厝和南郡乃至宅内的張氏族地。不知是什麼原因導致一個有七大姓氏的大村落走向衰败?據祖輩的傳言,渭洋村前后出了13位進士,這在宗祠得到很好地體現。當年,渭洋村修建宗祠,能够在宗祠的門口直立旗杆,就說明了問題。至今為止,進士所建的府第依然健在。只可惜,歷經百年,破敗不堪,甚是可惜。 我特地去参觀莊用賓的故居,曾經的狀元衙已經修復如新。遥想當年,十八學士,龍泉書院,埋頭苦讀,不管是莊用賓還是王慎中亦或是蔡克廉,那都是名榜清史的。因此,對他們的敬佩更加執着。一個小小草庵,如此文人雅會,竟然掀起了不小的波浪。這明教會與龍泉書院是否有瓜葛?至今已經很難取證。但十八學士的故事却是真實的存在。從莊用賓開始,陸續有莊際昌、張瑞圖等高中。說明什麼問題呢?或許這就是我們說的風水寶地。 一個小小草庵,留给我们無數的驚喜。一個已經絕跡的摩尼教竟然能够在泉州的山村角落找到完整的摩尼光佛,見證了泉南佛國的美譽絕非虛傳。 (寄自福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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