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美南作協演講「文學中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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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美南作協演講「文學中的生命」

— 藉由詩、小說介紹文學中充盈了生命
圖為作家荊棘於上週六在「美南華文作協」演講「文學中的生命」的情景。(秦鴻鈞攝)

圖為作家荊棘於上週六在「美南華文作協」演講「文學中的生命」的情景。(秦鴻鈞攝)

「美南華文寫作協會」10/31邀請來自加州聖地牙哥的著名作家荊棘,以「文學中的生命」發表專題演講,荊棘以熱情洋溢的演說,證實了「文學」的鐵律——好文學作品都是充盈了「生命」,「不好」的文學,沒有生命的信息。

荊棘在一開場即指出:「文學」是用文字來描寫人生,文學有很多不同的形式,如詩、散文、小說、戲劇來描述人生。文學中充盈了生命,隱喻著生命,而一些能感動我們的文學作品,都是「觸碰」到我們心裡的一部份,讓我們自己的生命與文學生命聯結在一起,並更深層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好文學」充盈了生命,「不好」的文學,沒有生命的信息。

荊棘說:「生命」是非常抽象的東西,我們摸不到生命,我們抓不住生命,我們所看到的只是生命的種種表態。而文學並不是要解釋生命或解剖生命,那是生物科學的工作,文學不同,文學描述生活,反映著生命種種痕跡,隱喻著生命的力量。

荊棘個人的所學是從自然科學到心理學,以至於對文學的熱愛,因此,在她的內心裡沒有動、植物、生物、無生物的區別,她認為它們都具有「生命」。那怕是一塊石頭,地球是變動的,地塊正在移動,喜馬拉雅山每年要長高一英吋。無生物也在生長和變化之中。荊棘說:我寫的一些作品有的是石頭、動物和植物。因為我能感受到它們的生命。

荊棘在演講中以席慕容最有名的一首詩:「一棵開花的樹」,來解說文學中如何充盈了「生命」。而生命的表態,正象徵了我這一生在追尋生命的意義,她試著把不同的信息拼湊起來——

「一棵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當你走近,請你細聽,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而你終於無視地走過,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荊棘又介紹另一首洛夫的詩「因為風的緣故」,該詩是洛夫為夫人所寫:

昨日我沿著小河

漫步到蘆葦彎腰喝水的地方

順便請煙囪

在天空為我寫一封長長的信

潦是潦草了些

而我的心意

則明亮亦如你窗前的燭光

稍有暖昧之處

勢所難免,因為風的緣故

 

此信你是否能看懂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

你務必在雛菊尚未全部凋謝之前

趕快發怒,或是發笑

趕快從箱子裡找出我那件薄衫子

趕快對鏡梳你那又黑又柔的嫵媚

然後以整生的愛

點燃一盞燈

我是火,隨時可能熄滅

因為風的緣故

曾獲大陸第一屆詩人大獎的洛夫現年87歲,這首「因為風的緣故」是生和死,是對生命的歌誦。觀眾中有一位女高音歌唱家,「作協」會友馬筱華當場站出,演唱洛夫這首詩在二十年前被譜成的歌曲,更為演說增色不少。

荊棘又介紹洛夫的詩「水墨微笑」不經心的那麼輕輕一筆,水墨次第摻開,大好山河為之動容,為之戰凜/為之暈厥

所幸世界上還留有那麼一大片空白

所幸左下側還有一方小小的印章面帶微笑

荊棘提到「諾貝爾文學獎」作家莫言的作品「蛙」,她說:雖然文壇對莫言的評價是「兩極化」,但於她而言,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樣的生命?他要寫的是什麼生命?這才重要。在莫言的筆下,那樣激烈的、熱情,那麼強烈的生命,令人動容。「蛙」是莫言醞釀十餘年,筆耕四載,三易其稿,潛心打造的一部觸及國人靈魂最痛處的長篇力作。整部作品以從事婦產科工作的五十多年的鄉村女醫生姑姑的人生經歷為線索,用生動感人的細節和自我反省,展現了新中國六十年波瀾起伏的「生產史」,揭發了當下中國生育問題上的混亂現象。同時也深刻剖析了以敘述人、蝌蚪為代表的中國知識份子卑微、尷尬、糾結、矛盾的靈魂世界。

「蛙」是第八屆「茅盾文學獎」得獎作品,深度呈現中國人對生命的敬重,悲憫和罪感。

荊棘在演講中也提到北美文學界的詩人瘂弦,把作者的精神,生命力抓住了,在文學的「傳道」之上,也思如何鼓勵新作家寫作,簡宛「從愛出發」,章緣的「越界寫作」,嚴歌苓的(活生生的故事人物),張讓(為散文開新道)等,把每個生命的光華都抓住。

荊棘也介紹自己的作品:

動物:非洲蠻荒行/鴨媽媽

石頭:收集石頭和化石

植物:南瓜、滾動草、荷花、構棘、紅棗、白色炸醬草、哈密瓜。

荊棘崛起於文壇的「南瓜」,把生命加入了「南瓜」,是有感覺,有個性的生命,給予我們意想不到的快樂,南瓜的葉,像江南的荷田,「南瓜」寫完後,她出國留學,一直為生活奔波,曾從事「醫技」工作,離文學遠了,她因為成長過程中很多痛苦,生命的困惑,希望學「心理學」,乃一邊工作一邊讀書,讀書給她很大的樂趣,拿到博士學位後,去密西根教書四年,結了婚,又回到新墨西哥,在該校當教授,她的先生是「國際教育」的宣教士,隨他到非洲十二年,巴基斯坦一年,中南美半年,非洲史瓦濟南一年,因此她的「月亮花」,「狗狗沙姬」都寫到她與自然界的聯繫,你要仔細去聽它們,它們會告訴你生命的故事。

與荊棘同樣背景——心理學博士的卓以定博士,在演講前介紹荊棘(朱立立),相識相交五十年,她認為荊棘,不管多困苦,她總是那麼陽光!希望!燦爛!小時的「感性」,長大後的「理性」都顯示正面的能量。

她們曾一起去廈門開會,將近五十年感情的醞釀,她看到荊棘文章的改變,看了世界各地的人,朱立立(荊棘)是有理想,有感性、圓融的人。

(美南作協會長秦鴻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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