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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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沉睡,時間逸走,喚醒的一刻在那兒? 雨夜街頭閃爍著曖昩過去,雨什麼時候落? 什麼時間停?有人打傘走過,從窗一端 到另一端,消失不見,永遠不再出現 重現也不認識,本來就不相識。 雨後清晨,一彎虹彩駕長車出現 往事紅橙黃綠,紫氣東來 邊行邊歌:「我的名字叫紅 來自拜占庭,十字聯軍 第四次東征大屠殺,血流成河 洗刧教堂金銀錦緞,歐洲騎士 攻入君士坦丁堡,強姦、暗殺、破壞 最後賸一口井、一棵樹、一枚金幤、一隻狗的懸疑」。 藍靛越來越濃,讓人不敢逼視 不到三刻,迅速淡出 拂袖轉身不見,卻又餘情未了 第二度降臨,不是葉慈是楚辭 帶長劍,挾秦弓,從山的一端 到另一端,衣袂飄忽,紅橙黃綠 虹霓朝霞,夕淋霪雨,青藍靛紫 彎弓臂筋賁張,捲起 一襲濕了又乾青衫袖。 他背手徜徉窗前,驚睹滿山櫻紅 說是賀爾蒙作用,也是美麗誤會 不是鄭愁予的達達馬蹄 是蘇迪勒與杜鵑的廻旋舞步,樹葉脫落 花的開謝似命運飄零—— 酒可宿醉, 詩不可等, 虹不可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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