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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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美國的華僑多來自廣東四邑地區,特別是來自開平、台山的居多,書中所描述的主人公就是這樣一位出身背景的老華僑。作者用充滿激情的筆調,給我們講述了主人公在美國努力奮鬥的一生,讓我們了解到這一代華僑在美國辛勤與成功的歷史。因而也由此讓我們看到,正是因為老一代華僑的奮鬥,構建了我們今天在美國社會經濟系統中所佔有一席之地的堅實基礎。 我認識老真很多年,他是一位正直憨厚的老報人,由於書中故事的原型取自於他的老友,加上又是同鄉的緣故,故事中的人物讓我們讀起來栩栩如生。正如作者所言:“為好友佳叔寫傳記,是多年的心願。他感人的一生,實在是捺不住作者內心的衝動。他的人生,充滿傳奇,動人的事蹟寫不盡。動筆時滿懷激情,以他作模特兒,根據他的心路歷程來構思寫作佈局,著力塑造出時代的典型。” 作者正是用小說的春秋筆法,通過對主人公精彩人生的描述。在海外華文文學的領域中,向我們展現了這一群體人生的悲歡離合,試圖跳出傳統敘述的局限,企圖以報人細膩的視角,剖析不同時代,華僑在主流社會裡繁衍生存的社會問題,作為寫作題材的突破。 北美華文作家的特點是在雙重文化背景下寫作,無論表現離愁別緒還是榮辱沉浮,他們的精神層面都打印著自身痛苦掙扎奮鬥的痕跡。他們的作品與大陸本土以及台灣本土、香港本土、東南亞本土的作家有著截然的不同。回溯以往,我們這些背井離鄉的人群中也曾出現過許多動人心弦的文字。從上個世紀四十年代老舍的《鼓書藝人》,到了六十年代末白先勇的《紐約客》、於梨華的《又見棕櫚,又見棕櫚》,再到八十年代風靡一時的《北京人在紐約》、《曼哈頓的中國女人》等等。這些作品寫出了老一輩海外華人作為社會“邊緣人”和“無根的一代”的精神痛苦,曾圓了很多讀者精神上的獵奇與窺視之欲。 經歷了世紀輪替之後,由浮躁到沉潛階段,北美華文文學從單純描寫個人沉淪奮鬥的傳奇故事,逐漸走向對一代人命運的反思和對中西文化心態的價值的探討,直到現在我們看到老真《麻雀人生》,北美華文作家開始將視角投向生命橫向的喜怒哀樂:北美華文文學在走過近百年的風雨探索, 無論是從社會人生的積累,還是從文學意識的醞釀和崛起,都開始走進更大的文學格局。 通過閱讀老真筆下那些鮮活的人物,我們看到的是文字背後一個帶有普遍意義的主題,即人類的自信與地位在“漂泊”的現代生存環境中,只有越來越強,而不是越來越弱。老真以一個老新聞工作者細膩的目光和宏大的敘述,向讀者揭示了華僑在美國複雜的社會、心理問題,用一個廣東移民家族艱難曲折、辛酸傷感、喜怒哀樂的生活再現,揭示了隱藏在這個家族故事之後複雜的社會架構。 我一直認為,寫作是私人性的,但文字卻是用於影響社會的。我們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部作品,每一個家族都是一部多集的連續劇,但如何使這些素材成為好的文學作品?則取決於一個好作家的文筆和描述,因為正是他們,把這些令人難忘故事用文字存留下來,成為讀者心中永遠的記憶,同時也給這個世界留下了生命的斷面。老真正是在用一個移民家族的故事,藉著他們在美國求生存發展並安居樂業的生活經歷,成為一扇剖析、探討第一代移民的歡樂與痛苦,猶如一張光盤,將一個家族鮮活的生命歷程細刻在歷史的記憶上。 (寫於 2016年10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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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忇會刊登少君會長的評論, 文中提到的長篇小說[麻雀人生], 己在付印中. 現在送上本會會員發表的一扁簡介文章, 啨看能否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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