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
愛上電影,不是我的錯!主要是電影太迷人!從小老爸總是告誡我:「勤有功,戲無益。」不要沈迷於戲!生性隱性叛逆的我,竟也一路沈迷到今天!而且還執迷不悟,一路癡愛到底!即使新冠肺炎肆虐的今天,南加州的電影院關閉了快一年,仍然無法阻擋我愛看電影的一顆火熱的心,只要是有一丁點的「突破口」,我都會試圖將新出品的電影弄到手,再拿到家裡的電視上,配好音響,活像個家庭電影院的發燒友,打開DVD機放入電影光碟,享受那剎那間的快感,再加上一杯熱騰騰的好茶、好咖啡,搭配微波爐自爆的爆米花,此時此刻,茂俊也不改其樂也! 在這段惱人的疫情中,從網路上、新聞上得到的信息,還有在南加州以外的地區,具有高知名度的電影,如迪斯尼公司醞釀已久,由中國演員劉亦菲主演的大片《木蘭》,雖只能花錢租來在Netflix頻道看到,我也都找來看了!又如去年炒得沸沸揚揚的克里斯多福·諾蘭(Christopher Nolan)的《信條Tenet 》。以及在大陸受限延期一年再推出來上映,竟然疫軍突起的成了全球最賣座的抗日電影《八佰》。除此外,這段期間,還有延續《人在囧途》系列的《囧媽》、描寫韓戰戰史的《金剛川》、香港警匪電影經典《拆彈專家2》、大陸女排稱傲世界的勵志電影《奪冠》、香港落魄而無家可歸的族群生活電影《麥路人》、甄子丹改變形象的功夫喜劇電影《肥龍過江》,以及根據香港同名舞台劇改編的《聖荷西謀殺案》。都是我在疫情間觀看到的好電影! 我至愛電影,起於出生前母親的胎教,母親出身於台南女中,在當時算是很前衛的一代,在我出生後,母親經常拉著我的小手,走進台南市西門路,她同學開的玩具店,彼此寒暄一番後,就踏進隔壁的電影院,看她早已計劃已久的好萊塢電影,還有香港電影,所以五、六十年代的熱門電影《亂世佳人》、《Sing in the Rain 雨中歌唱》、卓別林的默片《城市之光》.《櫻花戀》,日本黑澤明的《七武士》,甚至台語熱門電影等等,都曾伴隨著幼小心靈的我渡過了懵懵懂懂的童年! 六十年代,隨著父親調職到台北,住在警察新村裡,每個月都有村辦公室安排的電影欣賞會,每到夜幕低垂時,我總會領著妹妹們,拎著小板凳,走到預先架好的銀幕前,佔好最佳視覺的位子,癡癡的等著電影的開演,當開始月黑風高時,電影在和風的吹拂下,照射在微微顫抖的銀幕上,首先放映的是國歌,於是大家立即全體肅立,再來就是當時的政策宣導影片,最後就是當晚放映的主題電影。記得當時李行的電影盛行一時,譬如《王哥柳哥遊台灣》、《白賊七》、《婉君表妹》、《養鴨人家》、《蚵女》電影都是在晚風搖曳下觀看的大片! 七十年代,我的青少年期,開始對史詩電影產生濃厚的興趣,如《賓漢》、《十誡》、《萬世英雄》、《大羅馬帝國》、《埃及艷后》、《桂河大橋》、《阿拉伯的勞倫斯》、《齊瓦哥醫生》、《雷恩的女兒》,都是我看完電影後,就立即鑽營在歷史的書堆裡,尋找電影的歷史背景和真實的人物,並樂此而不疲!因此我的文科一直都很強,英文數理科目卻糟的一塌糊塗!本就是就讀於放牛班的高中,卻最後的結局是,我成了大學聯考放榜後所謂的「吊車尾」考生!從此也奠定了我後來一帆風順地走上文史研究的研究生、學者,最終成了文史科目的工作者直到功成身退!或許這都是拜我對電影的熱愛與信仰! 1981年我負笈美國,在嚴苛的學習環境下,作為一個必須半工半讀完成學業的苦命留學生,又在世界電影之都 – 好萊塢的洛杉磯郡生活,當時除了繁重的課業,與必須打工才能維持生計的前提下,我還是會如擠牙膏似的,撥出緊湊的時間偷跑去看電影,記得我在洛杉磯看的第一部電影是《法櫃奇兵》( Raiders of the Lost Ark),那是在好萊塢大道上的中國戲院看的!我記得那一天我真的是雀躍不已!居然會在好萊塢,一個我平生最嚮往的電影聖地,看了我來美後第一部電影!而且還是騎著自行車去的! 如今時隔四十年,我幾乎觀看了每一年電視轉播的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也繼續前進電影院看電影,家中也收藏了堆積在家裡的幾千部中外電影光碟!從16年前起,我也曾受邀到電視台、廣播電台還有報社作為嘉賓評析電影,甚至走上舞台成了中美電影節的頒獎典禮嘉賓與籌委會委員!我不禁捫心自問 “愛上電影,難道是我的錯嗎?” 儘管如此,剛去世的香港喜劇明星,巨星周星馳的電影裡的老搭檔吳孟達,達叔說過這樣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他們重複著被我騙,騙了兩三代人。」而我,就是那個甘心受騙的那一代人!難道是我的錯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