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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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最後玫瑰」(The Last Rose of Summer)在室內流瀉著,這是一首舉世聞名的愛爾蘭民謠。曲調婉約、柔美,頗受世人喜愛!該民謠是愛爾蘭詩人摩爾(Tomas Moore)於1805年寫下的詩,愛爾蘭作曲家史帝文生(John Steveson)譜曲。是感嘆夏日最後一朶玫瑰,在同伴紛紛凋零飄落之後,還獨自孤寂燦爛⋯⋯⋯。著名作曲家貝多芬曾就該曲的旋律,譜寫下一首變奏曲;古典音樂作曲家孟德爾頌也為該曲寫下了一首幻想曲。可見「夏日最後玫瑰」普受歡迎的程度! 一日晨起,掀開窗簾,驚見後院牆頭上兩朶黃玫瑰,孤零零地,立在冬日葉片落盡的枯枝上,多麼強靭的生命力!讓人好生憐惜又敬佩!玫瑰,一般予人的印象是嬌貴、柔弱的。然而,眼前這兩朶黃玫瑰,不畏寒冬的淒風苦雨,挺拔地屹立於牆頭上……。筆者性喜蒔花弄草,有些時候,修整舊枝之際,不忍,也是不捨將剪下的枝枒丟棄,於是將之栽種在小盆裡,如同照顧嬰兒般,用心呵護,時而,還真有存活下來的呢!誰能說「草木無情」。只要給予足夠的「愛心」、「良苦用心」,它們總也不會辜負有心人的。望著屹立在冬日牆頭上的兩朶黃玫瑰,不畏強風,不畏豪雨,自認是萬物之靈的人類,豈能花草樹木不如?! 「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論語。陽貨章》。「鬱鬰黃花,無非般若;青青翠竹,總是法身」。(明 瞿汝稷《指月錄》)。「溪聲盡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淨身」。(蘇東坡《贈東林總長老》。又常聞:「天不言,地不語」。然而,天地也藉著萬事萬物、有情無情向眾生說法。每日向晚時分,一日將盡,總喜歡到居家附近的公園流連復流連一小時。也總喜歡抬首仰望聳入天際的巍巍大山。望見山巓,那突起處是額頭、眉峰、鼻隆、嘴唇,凹下處是眼睛、下巴。唉呀!這分明是法相莊嚴,觀音菩薩向天仰臥的側姿。頓覺份外親近且親切。嘗聞:「煮食也是在煉火候⋯⋯。」是啊!火候不夠,烹煮出來的菜生澀,無法下嚥。火候太過而致焦爛,更是無法接受。所以,火候的拿捺,需要恰到好處。引申至為人處事,何嘗不也如此! 由於先慈的疼愛,致使廚藝是筆者最弱的一環。視廚房如戰場;又是刀、又是火、又是熱油…..。近年來,發現廚事還真是蠻大的一門學問呢!先是採購;在採買時即需事先擬出菜單、數量,避免浪費。烹煮前的切切洗洗;如何洗菜,既要節約用水又要將菜洗淨,讓家人食得心安、健康。切菜方面也是,切絲、切條、切片、切塊,也需在烹煮前先想好。緊接著重頭戲來啦!食材以及顔色的搭配,引人食慾,並可感受到廚師的用心、愛心。依照先慈習慣,甚至擺盤都需注意到。偶爾,突發奇想,自創新菜色,也能受到廚藝高手–外子的贊賞,自個兒也頗驚艶於自己,廚藝上的神來之筆。也是外子練就了我,一手拿筆、一手拿鍋鏟呢!哈哈!
真實姓名:黃瓊蘭 寄自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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